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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51、开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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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各位街坊邻居,今天开会是因为咱们院儿里出了两件大事儿,下午下班的时候,社区的曲主任找了我们三个大爷,对咱们院儿最近状况频出的问题提出了很严厉的批评,要求我们就这两件事情跟大家伙儿好好聊聊。目的有两个,一是通报情况,二是统一思想。”

    易忠海坐在人群中声音浑厚侃侃而谈,三个大爷表情都很严肃。

    易忠海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关于棒梗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所掌握的情况也有限,只是说了棒梗闯了大祸,连累了家里人,导致现在贾家被封,秦淮茹和贾张氏都被关在警局里。厂里领导也跟警局和他这个一大爷分别了解了情况,做出“全力配合警方调查”的指示。

    目前这桉子正在调查,易忠海要求院里的街坊不要到处去传小道消息,更不要胡编乱造添油加醋造谣。

    “秦淮茹家这事儿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警察查清楚了,自然会给咱们一个交代。”刘海中补充道,“尤其是咱们院儿里的大老娘们,可别出去跟别的院儿里说些有的没的,这败坏的是咱们整个大院儿的名誉和形象,要是被我们仨知道谁在后面胡说八道,这事儿绝不能算。”

    “家里有孩子的也都管住了别乱说。”闫阜贵跟着道,“你们可别不当回事儿,街道办、警察局都特意跟我们交代过这事儿,要是谁还不当回事儿顶风作桉,一旦抓住,那肯定是要承担后果的。”

    “承担什么后果?”有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通知单位,通报批评,勒令你写检查,还要记录桉底。”易忠海接过话,“情况严重,该拘的拘,该抓的抓!你们都别觉得我们在吓唬你们,真要是板子落在你们身上知道疼了的时候,那就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
    三个大爷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大家都心中凛然,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但心里也都更好奇,棒梗到底闯了多大祸?

    “还有件事儿,是关于许大茂的。”易忠海道,“说起这事儿啊,我都觉得可笑!”

    许大茂白天被抓走的时候动静不小,很多街坊们也都听到或看到了。但他到底犯了什么事,就基本没人知道了。很多人甚至怀疑他被带走也是跟棒梗的事情有关。

    “许大茂今天也被派出所抓了,他被抓的罪名是诬告陷害罪。”易忠海道,“具体是什么事儿,我这儿就不说了,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易忠海说这话的时候,刘海中和闫阜贵都有意无意往苏乙这边看了一眼,显然他们两个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,应该是街道办或者派出所跟他们通过气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许大茂吧,平时什么为人,大家也都看在眼里,我们仨大爷不用多说。”闫阜贵说道,“昨儿他故意挑拨我跟二大爷俩人之间的关系,是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的。但我们老哥俩几十年的交情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?他显然是打错了算盘。对不对啊他二大爷?”

    “没错,三大爷说得对,他挑拨咱俩的时候,我压根儿连他一个字儿都不信!”刘海中立刻很不屑地哼哼道,“这个许大茂是真坏,损人不利己,这回他被警察逮起来,也是因为给人使坏,但没使成。”

    人群中傻柱闻言嚷嚷道:“大家伙儿都听到了吧?谁都知道我跟许大茂这孙子死磕,我们俩为什么死磕,今儿算盖棺定论了!我代表正义,许大茂代表邪恶,对不对?今儿有仨大爷作证,我这事儿算彻底明白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娄晓娥骂了一句,站起来沉着脸道:“趁着大家伙儿都在,也趁着仨大爷说这事儿,我娄晓娥跟大家宣布一件事情。我决定跟许大茂离婚,从今往后一刀两断!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“都安静!”易忠海压下所有声音,环顾道,“俗话说,宁拆十座庙,不拆一桩婚。本来离婚这事儿,我们仨大爷肯定是要管一管的。但许大茂两口子这事儿吧,有它的特殊性,晓娥既然当众宣布,咱们就等着看社区怎么说,我们仨大爷暂时不表态了。他二大爷,三大爷,你们怎么说?”

    两个大爷纷纷点头表示同意。

    易忠海接着道:“跟之前的事儿一样,许大茂这事儿大家下去也别乱传话,咱们院儿最近事儿是真不少,大家都别给自己惹麻烦,也别给院儿里惹麻烦。尤其是人家两口子要离婚的原因,根子在许大茂身上,有些人下去别嘴里胡咧咧乱传。”

    “根子可不得在许大茂身上,要是在娄晓娥身上那肯定是装反了。”傻柱冷不丁又插一句。

    现场微微沉默,随即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傻柱得意嘿嘿笑着,对苏乙挑挑眉毛。

    这骚货……

    苏乙笑着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傻柱你混蛋!”娄晓娥气得不行。

    易忠海也哭笑不得,今儿开会说的两件事情多严肃,这都能被傻柱把氛围给搅和了了。

    “傻柱,你少瞎贫,刚那话我就是说给你听的!”易忠海也不对他客气了,“就你老说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事儿,以后再别说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?”傻柱故作错愕,然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,“我想起来了,不下蛋的事儿对吧?”

    “傻柱你王八蛋!”娄晓娥再也忍不了上前就去踢傻柱,傻柱一边躲一边夸张大叫,现场街坊纷纷起哄大笑,整个场面喧嚣极了,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得,这会没法开了!”易忠海摇头起身,对其余两位大爷说道:“厂里关于许大茂的事儿说还要进一步了解一下再做决定,这事儿跟咱院儿里关系也不大了。倒是秦淮茹婆媳俩……这事儿警局那边也没说放是不放。他二大爷,三大爷,这事儿咱们也不能放手不管,你们二位是怎么个意见?”

    “咱们怎么管?还能让警察局把人给放了?不现实……”刘海中连连摇头。

    “要我说这事儿咱们只能看着,还是别瞎操心了。”闫阜贵也不想掺和。

    易忠海叹道:“这样,我去胡同口给警察局打个电话,问问情况。要是今晚能放人自然最好;要是放不了,咱们该送饭得送饭,该送换洗衣服也得送,人家一家子一窝儿端了,能指望的也就我们这些街坊了。这时候咱们不搭把手,说不过去。”

    闫阜贵眼珠一转,立刻道:“要是有跑腿的活儿,我来干!我有自行车,来去方便。但这做饭和换洗衣服……呵呵,那就得你们俩来了,也不能都让我来,对不对?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送东西只出力气,不花钱,你这点儿心思我们还能不懂?”易忠海没好气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,老闫。你呀,别拿我们当傻子。”刘海中也无语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分工,分工嘛……”闫阜贵讪笑。

    易忠海去胡同口打了电话,那边明确告诉易忠海,人今晚不可能放了,明天、后天放不放都不一定。

    原因也很简单,本来几乎快成功的抓捕行动出了问题,而且这个桉子的性质也有了新的变化,现在没办法排除棒梗一家人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,警局只能先关着他们。

    这时候一切都要听从组织领导,没什么无辜不无辜一说,就算真无辜,那也就当是发挥牺牲奉献精神了。

    警察局上下都在忙,也没时间顾着贾张氏和秦淮茹,易忠海这个电话正好被人家抓了壮丁,那边顺势要求院儿里出人出力,给这婆媳俩送饭、送铺盖和要换洗的衣服。

    易忠海回来给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了这事儿,仨大爷只好各自分工——一大爷家做饭,二大爷家出换洗衣裳和铺盖,三大爷家负责送饭送东西。

    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抱着铺盖和二大妈的旧衣服去前院儿的时候,正赶上娄晓娥往聋老太太家搬自己东西。

    聋老太太坐在自家门墩上看着这一幕,斜眼问娄晓娥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不给你家男人送点吃的盖的?”

    娄晓娥不以为意道,“他跟秦淮茹她们可不一样,他这算是已经拘留了,吃住有人管,您甭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聋老太太呵呵一笑道:“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也算不上什么贤妻良母。你俩散伙这事儿,是大哥别笑二哥黑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娄晓娥怔怔出神,面色阴晴不定良久,才长长一叹道:“我从来都没喜欢过许大茂吧。我一直都看不起他,他也知道这事儿。娶了我这么个老婆,他也挺倒霉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鞋不合脚。”聋老太太道,“要说起来,你跟我大孙子傻柱倒是挺配的,他会做饭,知道疼人,但没什么主见;你呢,虽然傻了点儿,但也当得家,缺的就是个知寒问暖的可心人儿。你说,你俩多配?”

    娄晓娥白眼差点翻到奔儿楼上去:“您快算了吧!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,我也绝不可能嫁给傻柱,就他?给我提鞋都不配!”

    聋老太太撇撇嘴:“你一个离过婚的,你还当自己是块宝呢?我大孙子要不要你,还是两码事儿呢!”

    “谢谢,我离八回婚跟他也没什么关系!”娄晓娥呵呵一笑。刚准备进门,眼珠子一转,左右看看,凑到聋老太太跟前压低声音问道,“老太太,你觉得我跟苏援朝俩人配吗?”

    “猪八戒能配孙猴子吗?”聋老太太问道。

    “谁是猪八戒?”娄晓娥一怔。

    “谁笨谁是。”聋老太太捂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娄晓娥气个半死:“你个老太太嘴太毒,不跟你说了,我进去铺床去!”

    “你呀,趁早死心,你俩压根儿就不搭!”聋老太太对屋里喊道。

    娄晓娥没好气的声音飘出来:“放心,我就是问问。”

    “没这心思你能问?”聋老太太撇撇嘴都囔着,“苏援朝……等着吧,他还能当一辈子弼马温?你呀,降不住他……”

    酒仙桥。

    警察已经地毯式搜索了整个厂区,结果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这个结果既让廖国强失望,也让他吃惊。

    这个波爷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!

    要只是他一个人倒还罢了,地老鼠嘛,谁知道钻哪个地洞去了?

    但波爷不止一个人,他们是三个人,还拉着一大批财宝。

    廖国强可不是吃素的,但这样都找不到波爷一伙人,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敌特!

    廖国强立刻确定了波爷的身份。

    他不相信一个偷东西的蟊贼有这本事,只有受过专门训练的敌特,才能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下隐藏到现在。

    他立刻联络了调查部,汇报了这一情况。

    很快,调查部就派来了三个专业同志。

    这三个同志以一个“钱组长”为首,但其中一个姓陶的女同志一开口,连钱组长也要让她八分。

    最后一个叫小龚的壮实青年沉默寡言也不说话,陶同志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。

    这陶同志就是苏乙新认识的朋友——陶春晓。

    钱组长拿着根据棒梗和见过波爷的顽主、群众等人描述,画出来的波爷画像,仔细端详着,若有所思道:“很陌生的脸,这个画像基本上没什么意义,如果真是厉害的敌特,他要是再出现,你就算拿着这画像跟他本人比对,也绝对比对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脸是假的,名字是假的,年龄、口音都有可能是假的。”廖国强道,“但他们的行踪是真的!我很确定我绝对没放跑他们,他们三个人现在就在这厂区里,问题是我就差掘地三尺了,但还是翻不出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三种可能!”陶春晓道,“第一,有人帮他们躲了起来,躲在灯下黑的地方;第二,他们声东击西用了障眼法,其实根本没进这厂区;第三,他们躲在地道、密室这些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直接排除掉第二种可能!”廖国强面色有点不好看,“我出动全市干警,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,大家饭都没来得及吃,到现在还在到处设岗巡逻检查,从接到报警我就开始追踪他们,他们根本没机会在我面前用障眼法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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